安克霍尔

FF14/重返未来1999/Hades

期待一个懒鬼做饭是没有盼头的!(文挂了去ao3@Ludwich)

—— 破冰

  *也不知道写了个啥权当给小两口加点粮

  *主旨还是写旧师兄翻新 写作时间跨度大还请谅解(乐

  *以上ok 可以往下瞅两眼看看伊村的雪↓↓






  库尔札斯的雪永远是如此凛冽。

  埃斯蒂尼安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裳,漫无目的在故国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地上蹒跚前行,风雪与冰柱奏响出错乱的乐章,叮咚叮咚,呼啦呼啦。年轻的龙骑士丝毫听不见任何生的希望,漫天雪花大到快吹散雪原挣扎求生的行者,灰蒙蒙的天掩埋了一切,埃斯蒂尼安想,他最后的王牌还能救他一次吗?那张虚无缥缈,却真实可靠,甚至闪烁着火光的王牌就藏在灰蓝色的冰块峭壁下,那是他年少时的庇护所,是懦弱与恐惧的存放处,是他可以卸下所有冷酷武装的温柔乡。他可以在里独自一人嚎啕大哭,也可以伪装成一只像毛球的绵羊,蜷曲身子把脸埋在臂弯里,流下没有人会知晓的泪水,滴落在充满岩石的地板,一声一声回荡。

  他很强大,他是皇都最勇猛最锋利的尖枪,他被血与仇恨沁了满身,他不曾流过泪,他的心早已死在了芬戴尔。

  尽管龙诗战争已经结束了很久。

  和平最不需要的便是挑起战争的士兵。

  指尖紫红色的血液终于在星点火光下化开,埃斯蒂尼安回来了,回到一个只有他的尘封地,蜷缩成绵羊的身子靠在岩壁上,柴火跳动的火光映得他鸽灰色的眼睛更加毫无生气。银白色的头发胡乱散开,他太累了,脑底积压的无数思绪涌上头,胡搅蛮缠的回忆潮水般淹没龙骑士筑起的坚牢,已逝者的哀嚎,毁坏者的怒鸣,生还者的呢喃,冲天火光吞噬一切,毫不保留。

  火还在烧。

  他又看见了冰雪还未覆盖的库尔札斯高地,他的羊群,他的草帽,他手里的牧羊棍,和一望无际的绿茵。蝴蝶落在懒洋洋的白羊身上,幽蓝色的光芒促使幼小的埃斯蒂尼安瞪大眼睛凑过去看,他小心翼翼地趴在绵羊充满暖阳味道的卷毛身体上,蝴蝶也不离开,只是轻轻地扇动翅膀示意友好。他伸手去触碰蓝色的闪光,寒冰般刺骨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他听见冰片破碎的噼啪声,与暖阳白羊格格不入,仿佛脱离到了新的世界,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像风一样轻盈,像雪片一样飞舞,在辽阔的库尔札斯高地上旋转,起舞,纷飞。

  刺骨的寒风吹拂着柴火,埃斯蒂尼安又拢了拢身上的衣裳。

  洞穴折射的蓝色冰壁像极了近在云雾街伊修加德掌权者的眼睛,他的眼睛和耳坠上的宝石总是一个颜色,深邃又迷人,尤其是在橙红色的柴火光芒衬托下,那属于伊修加德的蓝色愈发地耀眼,埃斯蒂尼安从来都不敢直视那种蓝色多久,他明显的知道他会沉沦,他会溺死在深不见底的蓝色下,臣服于他,把一切交付给伊修加德真正的未来领导。他的鸽灰色会和宝石般的深蓝色交融,禁忌的情感从中爆发,崩裂,他喜欢和他亲吻,喜欢和他做一些背德的事,两情相悦好过于春风一度,他愿意沉沦在深不见底的深蓝色里。他也是绵羊,黑色的没有杂质的绵羊,和埃斯蒂尼安家里常有的圆滚滚的白色绵羊不一样,黑羊卷曲的毛发搔弄得他发痒,痒到心坎,勾得他直往人身上贴过去。

  毕竟在寒冷的库尔札斯,谁能拒绝热烘烘的暖心呢。

  可惜冰天不作美,寒风从洞口悄悄地入夜,刺得埃斯蒂尼安打了好几个哆嗦,他向苟燃的柴火里丢进最后的希望,他想他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。

  他必须得回去,不得不!峭壁再也不能锁住他的步伐,他已不再年少,仇恨燃尽,曾经茕茕孑立,一意孤行,差点迷失在雪与雾交织的谎言里。多亏谎言尽头有一盏永明灯,为他拨开迷雾,拂去雪晶,指向以石筑成的苏醒之城。

  他要回到给他新生的伊修加德,那儿温暖的壁炉与甜腻的桦木糖茶,老猫慵懒的叫声和壁钟来回的铃声,以及笔尖在纸面上划过的沙沙声,是他放松神经最佳调料。既然有人愿意为接纳千疮百孔的自己去创造一方庇护所,何不归?埃斯蒂尼安直起身,望向身后静静卧着的龙枪,熄灭的复仇烈火再也拉不长游龙的背影。

  重新点亮他的,是久别重逢的卧房壁灯,与黑卷的绵羊毛,以及充满桦木糖浆的一枚睡前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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